发布时间:2024-11-18 22:30:12 来源: sp20241118
今年是中法两国建交60周年。60年来,民心相通,让两国友谊历久弥新。
一颗西红柿,“心里从此有了中国”
索尼娅·布雷斯莱是名作家,她和中国的交集始于2005年。那时,她哲学博士刚毕业,处在“迷茫期”。“我的研究暂告一段落,却还有太多问题没有答案”,于是,她决定一路向东,坐火车探索“世界的另一头”。
从巴黎到莫斯科,又在莫斯科的夜色下,独自登上开往北京的列车。布雷斯莱回忆说,同包厢还有两名中国女士。“她们递给我一颗漂亮的西红柿,还招呼我过来和她们一起坐。”攀谈中,陌生人之间的局促渐渐消失,大家热络起来。
车到哈尔滨,“我的旅伴在月台上饺子摊蒸腾的雾气中不见了”。布雷斯莱用诗一般的语言回忆这两名中国女士,“塞满的行李,闪现又消失的身影,成了不断变幻的中国风景”,“她们向我敞开通向中国的门”。
这是布雷斯莱中国之行最初的一个片段,给她留下深刻印象。回国后,她将这次旅行写成一本游记,“心里从此有了中国”。一切与中国有关的内容也变得生动。她忆起儿时父母给她读的小说《王佛脱险记》,那是法国作家尤瑟纳尔的作品,以中国古典传说为蓝本,讲述了一个充满法国情调的中国故事。布雷斯莱重读这个逍遥的东方传奇,体会到别样的意味。
后来,布雷斯莱又多次游历中国,把所见所感记录成文。如今,她担任中法合作的法文杂志《中法对话》的编委。“为什么我们两国要加强对话?因为,只有如此,才能找到抵达内心的道路。”布雷斯莱说。
吃一顿火锅,听大熊猫家乡人讲故事
法国公务员热罗姆·普耶是铁杆大熊猫迷。儿时,有次路过商店橱窗,他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可爱的黑白玩偶,许下了圣诞心愿。稍大一些,普耶开始搜寻有关大熊猫的一切,还从海外订购了英文版《卧龙的大熊猫》,那是中美科学家联合研究的著作。
17岁时,在巴黎万塞讷动物园,普耶与来自中国的大熊猫“燕燕”亲密“面对面”,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的大熊猫。1973年,中方送给法国人民两只大熊猫“燕燕”和“黎黎”,“黎黎”隔年不幸去世。普耶知道“燕燕”年事已高,唯恐遗憾,努力说服全家驱车400多公里北上巴黎。至今,普耶仍记得一路上的兴奋,更忘不了见到“燕燕”时的激动。
2002年,互联网普及初期,上大学的普耶在读书之余自建大熊猫资讯网站“panda.fr”,搜集分享资料,还结识了世界各地的大熊猫爱好者。网站运营至今累计访客远超百万。2012年,成都大熊猫基地面向全世界选拔“熊猫守护使”,普耶与另外两名大熊猫迷从全球116万报名者中脱颖而出。
普耶说,他因热爱大熊猫而喜欢中国,因来到中国而认识真诚、友善的中国人。他至今记得,有一年在四川宝兴农村,途中饥饿找不到饭店,热情的乡民招待他饱餐了一顿牦牛肉火锅。他还听乡民讲起放牛偶遇野生大熊猫的事。
1869年,法国传教士阿尔芒·戴维正是在宝兴见到被当地人称为“黑白熊”的动物。他的发现在西方世界引起轰动,宝兴因此成为世界上第一只大熊猫的科学发现地,被称作是“大熊猫老家”。普耶说:“法中两国与大熊猫相关的情缘比人们所了解的更深厚……大熊猫是法中友谊的使者。”
从“天外有天”,到“另一重天”
法国人诺贝尔·鲁兰是一名退休的大学教授。他初到中国是在1997年,受邀在中国香港和内地访学。短暂的经历让他意识到,“中国对西方的了解,远胜西方对中国的了解”。从此,中国再没有离开过他的视野。
鲁兰的专业领域是人类学。当不能亲往中国时,他就用特别的方法考察中国社会:读中国小说。鲁兰认为,好的小说可以直接传递中国社会的“鲜活画面”,比学术著作更“易读”,却也更“难懂”。陈忠实、王安忆、阎连科、姜戎、刘慈欣……鲁兰在中国作家的笔触间感知东方大国。
在鲁兰看来,近年来一些西方媒体的涉华报道偏颇失实,不能令人信服。他选择把自己对中国的观察与思考集结成一本400多页的学术随笔,与更多法国人分享他眼中的中国。2022年10月,鲁兰的著作在法国出版,书名为《天外有天》。他告诉记者,特意选了这个中国成语,是希望读者能开眼看中国。
2023年秋,鲁兰时隔26年再访他笔下的“另一重天”。一个月的行程,他感受最深的是,“中国是多面的”。在上海“直指未来的高楼大厦丛林”间,他欣赏了古雅清丽的昆曲《牡丹亭》选段;在贵阳周边一处苗家村寨的传统氛围中,他体验了一把“加速强劲、乘坐舒适”的中国电动汽车……
作为人类学家,鲁兰自认是“多元文化主义者”。他说,只要西方能客观认识中国,就会明白,中西之间本没有必然的对立,反而在很多方面可以相互借鉴。
新的一年,鲁兰说,他计划再访中国。
(据新华社电 记者乔本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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